生命軟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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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元

今天是小明的生日,他媽媽給他送了一份他自己要求的禮物,他興奮極了……「如果每 一天都是我的生日天多好!禮物、慶祝會、『話事』權、祝福……太好了!」小明呢喃著。

生日是生日,學還是要上的……上學途中,小明胡思亂想著:如果一年裡只有新年、復 活節、聖誕節、暑假和我的生日多好……

又是睡覺的時候,一年一度的生日天告終。小明依依不捨得很,嘟著嘴自言自語:如果 我可以掌握星辰時序,我就可以快快樂樂地生活!

……小明、小明,隱約聽見一把溫柔得像媽媽的聲音,小明不耐煩地應著:夜了,我累 極了!別煩我呢。……小明、小明,你醒來吧!是我啊。小明沒頭沒腦地半睡半醒應著:誰 呀?請說吧。這把聲音說:我就是願望仙子,你有甚麼願望?我一定給你達成的。睡夢中的 小明聽到仙子這麼說,睡意已消失了大半,稚氣地說:仙子?你是仙子?你真的能達成我的 願望?是啊。是的?是──好哇!我希望自己能控制自己的年歲,喜歡過甚麼日子就甚麼日 子,怎樣過就怎樣過……你真能令我如願嗎?仙子堅定而慈祥地說:可以。只要你願意。小 明的精神就愈發抖擻,說:我要每一天都是好日子,不用上學啦、只放假啦、收禮物啦、不 用測驗考試交功課就可以升班畢業啦……哎呀!太好啦。哈哈、哈哈、哈、哈、哈……

仙子聽到小明這麼一說,滴答滴答……幾秒鐘後,仙子滿有信心地說:好啊。我就送你 一把屬於你生命的「軟尺」,以後,只要你一拉,你不想過的日子就被你拉掉,可是,你要 注意啊,這把尺只能拉出,不能回捲的。那就是說,你拉出多長的軟尺,你的歲月就丟失多 少,千萬要小心地運用,要不然,你的日子就很快拉光的了!以後,你想過甚麼假期就過甚 麼假期,你想收甚麼禮物就收甚麼禮物,你想畢甚麼業就畢甚麼業,日子完全由你「話事」! 話剛說完,四周一片寂靜。

小明接過「生命軟尺」後就躍躍欲試,膽戰心驚地把玩著軟尺,好奇地輕輕一拉……喔! 為甚麼我在音樂學校彈琴的呢?莫非這把軟尺的「魔力」!好,我多拉一點點,讓媽媽來接 我放學,然後吃冰淇淋去。小明真的這麼拉,媽媽就出現在他眼前,拉著他往冰淇淋店子去。 小明開心透了,他老在想著怎樣躲懶。

晚上,他倒臥在床上,一心一意地把玩著軟尺:有時候是小學畢業升中了;有時候是大 學畢業後當了一家企業的小主任;有時候是成家立室,兒女纏著要陪伴;有時候是退休了, 可是,兒女離開的離開,妻子老死的老死……「現在」只剩下他一個人。當從未經歷過完整 的成長階段的小明計劃為自己寫自傳的時候,他才發現他沒有充分地發揮他自己的潛能,這 時候,他懊惱極了……

他驚醒似的想起仙子說的這麼一句話:這把尺只能拉出,不能回捲的。你拉出多長的軟 尺,你的歲月就丟失多少,千萬要小心地運用,要不然,你的日子就很快拉光的了!

言猶在耳,他懊惱極了……

這班中五級學生在聽著筆者的《生命軟尺》時,有時候發出共鳴的笑聲(他們面對著會 考的壓力,如果跟小明一樣都擁有「生命軟尺」,他們一定更享受學校生活!);有時候提出 嚴正的批評(小明的懶散引導他自己走向「不歸路」。)。

《生命軟尺》告終。筆者著學生為小明的自傳寫序言,大部分學生免不了感慨小明蹉跎 歲月和浪費才能,不過,他們也不乏給小明勉言勵語。

故事聽罷,學生習慣了筆者在課堂上進行的活動都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,研讀經文。筆 者在上一個單元著學生觸摸美國的硬幣;這單元,學生繼續從硬幣中思考人的精神生活和物 質生活。

在《瑪》25:14-30「塔冷通比喻」中,筆者著學生思考運用天主送給我們的塔冷通的 原則。如果建議時下的青年人只盡力發揮他們的潛能,他們只會報以一笑──畢竟,玩樂大 過天!

那麼,怎樣在物質的玩樂與精神的追尋間取得平衡,筆者與學生從《路》10:38-42「瑪 爾大與瑪利亞」中探討物質與精神的比重。學生都覺得兩者都重要,可是,在比例上,他們 偏重物質生活。好的,重視物質生活對生活在物質主義社會裡的人們是無可置疑的。筆者又 著學生閱讀有關發生在近期的「銀行保險箱事件」,人們以為把財寶貯存在銀行裡的保險箱 是最保險的時候,人為的疏忽就導致想像不到的「災難」。筆者就提問學生銀行的存戶放置 在保險箱裡的是否都是錢財珠寶,有否別的寶貝時。學生的頓悟和對主耶穌的教導不言而 喻。說明物質生活是重要的,但完整的生活卻是隱含精神的寄託。筆者再與學生閱讀《路》 12:13-21「戒貪世物」。「戒貪世物」是一個很戲劇化的故事,可是,他的戲劇化卻建基於 俗世人的實實在在的生活中。主耶穌有時候語出驚人,但絕不誇張。

從小明的妙想天開的《生命軟尺》故事以舒緩學生的考試壓力,呼應前一個單元的「硬 幣」以至開放地討論活生生的「經文」。筆者只希望透過這三部曲讓學生領悟我主耶穌基督 的真理真義。